不到可以出师的时候。”
“花不堪折时,确实不应折。”这个女郎,嘴上称惋惜,实则面沉如水,把虚与委蛇的本事修炼得很到位。
程俭忍不住反诘:“你看着,可不像是有能随心所欲折花的权力。”
“的确。”没想到她坦荡地承认了,“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所以,我和甘罗借住在这里的日子,还要请你多多担待。”
这算是示好过后,顺带威胁了他一下么?程俭摇摇头,她也太把自己当作回事了。横看竖看,两人都不大可能产生多少交集。
他起身向她告退:“我该去准备旰食了。”
“请等一下。”素商突然出言打断。
程俭只好止住脚步,转过身:“还有何指教?”
她示意着卸下来的方巾、簪子、和瑙冠:“我不会盘发。”
少年郎君无言地瞪视她,玉砌的面容上,表情可用精彩来形容。管吃管住尚且不够,难道她在借此暗示他,还要他亲自去照料那头招人的烦恼丝不成?
“我不干。“程俭生硬地说。古人将身体发肤并列,她怎么能够随意让一位不熟稔的男子近身侍奉?
“是吗。”素商低头抚弄发梢,彷佛并不失望:“我只是艳羡。因看程郎的发髻,挽得格外利索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