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血液冲爆颅内。
“阿佑,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黎柏佑——”
电话里还在喊,他充耳不闻,叁两步走过去拉下祝凡清的帽子,遮住眼睛。
随即又稳又快,一脚把流浪汉踹倒在地,鞋尖踩着他污秽的下体像捻灭烟头那样,流浪汉痛得龇嗷叫,眼里却一副诡计得逞的挑衅之色。
揍这种人黎柏佑都嫌脏手,抄起路边被压断的粗树枝就往他身上抽,树枝上覆了一层厚厚的冻雨,握在手里分量十足。
那流浪汉身体全裸在外,很快被抽得皮开肉绽,倒在洁白的路面当中,血液混着污泥,腌臜又恶浊。
周围围满行人,即使没有目睹全程,看到此景象也能猜出一二,纷纷指责暴露癖该判刑。
祝凡清在一片嘈杂中回神,扒开帽檐,透过人群间隙看到雪中的红色,心惊肉跳地冲上去抱住黎柏佑的手。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报警吧,黎柏佑。”
黎柏佑扔下棍子,鞋尖不偏不倚地踩着他下体,拿起电话直接报警。
两人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雪也停了。
耳朵里的耳机是黎柏佑在警局塞给她的,另一半在他那。
歌曲在播放,祝凡清望着空旷的街道,表情讷讷,仿佛还未回过神。
“阿佑,雪停了。”她说,“以后不要打架好不好,这些事不值得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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