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颤,却又猜不透他的想法。
「荻野,这就是妳所谓的“爱”?难道妳不觉得这有点——太过鲁莽?」
荻野真启唇正想说些什麽,刚好那名白发少年又端着茶回来了,他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荻野真,顺便提醒道,「茶有点烫,小心烫口。」
「呜哇,敦君居然没有泡我的茶,真是太失望了。」太宰治见中岛敦给荻野真端茶过来,忍不住鼓起腮帮子,哼哼唧唧地抱怨了起来,「敦君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应该要顺手也端我的份过来啊。」
「太宰先生,荻野小姐是伤患,再怎麽说也该以照顾伤患为优先——」
「啊啊敦君你实在让我太伤心了,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啊,我只是想要一杯好喝的热茶——」
「太宰先生,可是昨天你才嫌弃这茶的品质不好啊……」
荻野真一口口轻啜着热茶,听着太宰治对侦探社的後辈无理取闹着,也没有理会他们,仅是敛下眼簾,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
她明白太宰治并不是无法理解她宁可优先选择保护正树的行为,而是不太赞同她的想法,认为没有必要让自己陷於如此难堪的境地,可正树这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要她自私的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她做不到。
怀孕的那十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尾崎红叶总劝她好歹找个愿意负责的男人嫁了,但是她不愿意,因为这麽一来,她就违背了当初决心生下孩子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