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予澈”这个名字再看,那过分精致的五官轮廓,那高挺的鼻梁线条,那薄唇紧抿时隐约可见的弧度,尤其是那低垂眼眸时眼皮的形状……似乎、似乎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少年影子,有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毛骨悚然的重迭!
就在这巨大的认知撕裂与行将崩溃的边缘,一段被她彻底遗忘的、如同沉入意识最深海沟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带着遥远午后阳光里漂浮的微尘气息,猛地撞了上来,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是高三下学期,她作为代课老师去重点班的竞赛组办公室改卷子。那个穿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皮肤白得像上好羊脂玉的少年,就坐在她斜后方的角落里,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埋头做着满是复杂符号的题目。他起身去倒水时,在她桌旁短暂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落在她随手放在一旁的、写满了推演过程的草稿纸上。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是……
“扣步骤推导太保守了。”
不是Dante现在那低沉流畅、带着独特磁性、能蛊惑人心的嗓音。而是……一种略显干涩、还残留着变声期末梢那种特有的、如同细砂纸轻轻摩擦过金属表面的粗粝质感的……属于少年的声音!那个她以为早已随着时间彻底湮灭、此刻却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的、十四岁的、白予澈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把锈迹斑斑却无比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瞬间撬开了记忆最深处的硬壳,将冰冷而确凿的真相,如同无法阻挡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她淹没。
Dante,就是白予澈。
白予澈,就是Dante。
确认的瞬间,并未带来任何尘埃落定的解脱,只有更深的、坠入无底冰窟般的寒冷与虚无。程汐僵坐在那里,手机屏幕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去,只映出她失焦的瞳孔和苍白的脸。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内部所有牵引线都被瞬间剪断的提线木偶,空洞地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却失去了所有支撑。
过往与Dante相处的无数画面——初遇时他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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