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却无法浇熄心底因不确定性而生的微弱焦虑。言溯离的性格,狠戾、偏执,近乎病态,绝不会就此收手。
他抬手,冰凉的金属Chke它紧贴着皮肤,为他此刻纷乱飘忽的心绪,钉下了一个沉甸甸的、勉强可以凭依的锚点。
不行。他不能等。
他必须抢在言溯离之前,抢在所有潜藏的变数彻底失控之前,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将这一切的真相,主动地、完整地,由他自己,呈现在程汐面前。
时间,像老式座钟里那看不见的摆锤,正一记一记,沉闷而急促地敲打着,催促着。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