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打扰她,只是无声地到她旁边,然后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微凉的身体不容分说地揽向自己温热结实的胸膛。
“汐汐?”他凑近她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安抚的力量。
程汐像是被这温柔的触碰和低沉的呼唤从某种遥远的出神状态中惊醒,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随即,那瞬间竖起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防备悄然卸下,她顺从地靠向他坚实的胸膛,将微凉的脸颊贴在他柔软温暖的衬衫布料上,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将目光从那片不属于她的温暖光景中强行收回,重新聚焦在眼前Dante充满担忧的灰蓝色眼眸上。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或探究,只有纯粹的、如同深海般广阔无垠的理解与包容,以及一种无声的、想要将她所有细微的失落与隐痛都拥入怀中的疼惜。
“我没事,”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闷,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像是在说服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就是……突然觉得芒果慕斯有点太甜了,腻得慌。”
这个借口拙劣得近乎透明,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Dante没有戳破她,只是将揽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用自己坚实的体温和沉稳有力的心跳,无声地包裹着她不经意间泄露出的那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正视的脆弱与渴望。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前,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怀里的这个人,是他穿越了无数黑暗与算计才寻找到的唯一珍宝,是他赌上一切也要牢牢握在掌心的珍宝。他怎么舍得让她再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属于”和“被抛弃”?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