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过?”言溯离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精心维持的风度出现裂痕,“就住在那样的公寓里?他连让你安心看个病都做不到!程汐,你看清楚,那根本不是……”
“我住哪儿,跟谁在一起,好像跟你没关系了吧,言溯离?”程汐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像在他和她的世界之间清晰地划下了一条界限,“我们早就结束了。”
言溯离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这句话扼住了喉咙。他死死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双总是盛满算计和掠夺意味的眼睛里,如此清晰地映出一种类似受伤的情绪,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愠怒。
“结束?”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拖得很轻,却像钝刀子割过粗糙的皮革,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程汐,你说结束就结束?你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没再说下去,或许是根植于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更显卑微的词语。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重新夺回对话的主导权,语气里重新染上刻意的嘲讽,像是在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行,你说结束就结束。那你告诉我,你图他什么?图他年轻?还是图他那张脸?”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在寻找某种确认,或者说,寻找一个能让他稍微平衡些的理由。
程汐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她抬起头,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了诊所?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愤怒,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冷硬质感,“言溯离,是你派人跟踪我?”
言溯离没料到她会突然抓住这一点,反戈一击,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不自然,但随即又被惯有的倨傲所覆盖:“我想知道你在哪儿,很难吗?”他没有直接承认,也无需承认,那语气本身就是答案。
那一瞬间,程汐眼底最后一点残存的复杂情绪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被侵犯边界的强烈反感。被窥视,被监视,这种无孔不入的控制欲像是粘稠的蛛网,让她感到生理性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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