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像是破了个洞一样地漏风。
他是说若是有看上的,纳进府里也可以,但是……
人总是会难过。
“子洄,这样不好,这人……”谢霖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试图再以臣子的身份检验来人身份,凭借职责逃避痛苦,但喉头像是被棉絮哽住。
“眼睛不好,耳朵也聋了吗?”纪渊冷笑,“我叫你出去!”
谢霖知道自己该尽快离开,但就是迟迟动不了步,门槛就在脚后,稍稍一退便可回到此前互不干扰的模样,但他不知道自己这一退,往后还要怎样退让。
“子洄……”
这是第一次,谢霖露出了些无助恐慌的表情。对面的始作俑者像是忽然来了性质,站起身来凑到谢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薄唇轻启,说到:
“你既然想看,那就站在这里看好了。”
说完,拉着一旁的男孩进了里间。
又自取其辱了。
谢霖攥紧了手里的食盒,木制的棱角在他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迹。他知道自己现在退出门去纪渊也不会追究,但他就是不想退,听着里面传来的悉悉簌簌动静,谢霖有些发呆。
喉头很痒,但他不敢咳,只能强忍着,忍到肺里抽痛。
明日要去直馆,还有两封诏子没拟,午后要面圣提交,今晚且先想想怎么写,一封关于河北洪涝,派张大人和季大人前去督察,一封关于北境流民骚乱,派钱大人之子钱帅出征……
北境流民,子静可还安好,上封来信还是夏日,听说纪含游览了北境多地,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子静,怎不带我一起走了。
谢霖觉得腰有点酸,身后的门一直大开着,秋风灌进脖子里,屋里倒是暖和,但不舒服,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小男孩从里面跑了出来,看是衣冠整齐的,谢霖动了动脖子。总算能走了。
想要转身离去,长时间站立让谢霖只觉得浑身酸痛,还没迈出去,又听见里面纪渊叫他:“你倒是能忍!”
谢霖停住脚步。
“进来!”
屋里很热,纪渊依然只穿着单衣,坐在桌前看他。谢霖控制不住地望向后面的床铺,但帐子拉着,什么也看不到。
“坐下。”
谢霖一句一动,将食盒放在桌上。可能是站的久了,他有些麻。
看着桌上的食盒,纪渊大概明白了,这盒子是城南甜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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