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完。他强行凝神,稳住身形,将剑上蚀火导向九枚灵钉所在之处。
席墨这么一寸寸烧作灰烬,又给漫天火雨冲作飞尘。暴乱的灵流归寂后,唯余一点赤艳凝在剑尖。
江潭摘下那颗心脏。捧在手中时,只觉那心仍旧跳得很厉害,好似席墨还活着。
他用薄冰护住心脏,启开墓门,见那玄莲去后,众人果然苏醒了。
“一颗钉子松了,情况不容乐观。”凌枢的脸庞映着幽光,格外凄异。他胸前那枚灵钉只偏了心口半寸,遇伏之险恶差不多接近当场毙命了。
正要继续说道,却见江潭面无表情立在洞口,分外淡漠道,“该封墓了。”
归墟此行,去者七,归者失一。
众人在封印将落的最后一日赶到风涯岛央,江潭即以席墨的心布了新阵。
这颗心脏,年轻而蓬勃,所起之阵强悍无匹,除了阵主外,任是真君都再难打破。
江潭勾下最后一笔灵纹,天地间显出一阙重门暗影。
鬼门起,青鸟葬日于东荒。
那颗染血的太阳,正是他亲手挑落的心脏。
江潭恍惚望向那心的时候,发觉它仍有回应,鸟雀似的跃动,甚因过于欢欣在暴雨里砸出了隆隆回响。
他就此转过身去,无法再看一眼。
阵引唯此一例,当得永续,不可过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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