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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说,“早都来不及了。”
“只要活着,万事不言迟。”江潭眼中映着火光。
“是么。”席墨目光亦灼灼,“那师父可还喜欢我?”
“……我们所言之物或不为一,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是不喜欢了吗?还是说,已经开始恨我了。”
江潭考虑了一下:“……大概是恨吧。”
“好,那你才正要开始爱我。”席墨微笑道,“最起码,我知道你没有恨过别人。”
江潭不由一顿。
“师父,我们慢慢来。我会说服你的。”
江潭并不觉得席墨能说服自己。况且说服与认同分明是两码事。
他一面吃松卷,一面看席墨撩着冰水擦身子。人表演一般磨磨蹭蹭地搓洗着,压根不担心那河里头会忽然窜出个妖怪将自己叼走。
江潭喝足了石乳,一袋白樱子干快吃到底时,席墨终于弄了干净。他慢吞吞换了套衣服,坐回火边烤头发,又摸出支窄瓶来,冲着江潭晃了晃,倒出一粒药丸吞了。
“我还是觉得好苦。”席墨眯着眼道,“怎么回事,师父的血明明是甜的。”
“你修了鬼道,味觉自与常人不同。”
“这么说来,还好我修了鬼道,要不以后都得靠你养着了。”席墨盘算着,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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