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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身后那人答。
说起来,罗恩晨算是很有佛缘的人了。犹记我们第一次交谈,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第一次同他说话时,他便从一句佛偈中悟出了两段道理。当时他被酒精毒哑了,只能与我进行手语交流。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遗余力地向我表达了他的想法。而我那时颇有些被这男孩子的悟性惊艳到,甚至想着哪日师父看见他时,也是要欢喜收下做弟子的。而现今这个毫无感悟的,怕是真没有听懂我方才在问什么了。
我心里莫名一安。
也好,总不会教罗恩晨联想过多。因我有心归隐,有时便忘记在他面前十分收敛,乃至露出一个小女孩不应有的态度,也不知会不会被他窥了端倪去。
但我总想,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虽不至与我经历相同的事,但身上必然有些我不知晓的秘密。因他现今有时情绪虽怪,大体看来还是副孩子心性。
我万不能想象倘使现在这壳子里装着的是20岁的他,他又怎好在我面前患得患失,哭哭啼啼,大部分时间的对峙里都并无反抗余地。
这么一想,我就感觉轻松很多,仿佛压在心头的最后一块郁垒也行将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