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一直戴在手腕上没丢,才真正安下心来。
姜照心头略松了口气,终于有闲心道:“岑兄,刚刚是我吵醒你了么?”
岑桥轻笑了声,道:“并无。方才我只是调息,并非入定。”
“那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吗?”姜照侧过头,视线透过层层幕帘打量着,“因为我初入幽冥,路上听闻了些……奇怪的事情。”
“但问无妨。”岑桥道。
姜照斟酌道:“实不相瞒,我入幽冥时……因为一些事得罪了花姑,被关进了牢里,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在地下十八层的地方,关着一个犯了大罪的人。”
岑桥一听说他进过牢里,一时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听岑桥重重咳嗽两声,开口道:“你问的,是玉流玠?”
乍然得知难以置信的答案,姜照心里说不震惊都是假的,本还躺得舒舒服服,噌一下便坐起了身。
“真是他?!”姜照道,“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儿……”
不知从何处钻进的风轻轻揭起了幕帘,令姜照分明看见岑桥垂下眸沉凝的神色。
姜照心一跳,道:“要是不能说的话……”
“不。”
“不是不能说。”岑桥截口打断他,“只是我所知不多,都是从流言里听来的。”
姜照“啊”了声,道:“没关系,我也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