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永姣皇姐,旨意还未下,就把名义上的小辈当准驸马提溜到宴席上公开了,她眼尖地瞅见几位族老相继气红了脸从永姣公主面前走开。
看得她一时不自觉笑出声,眉眼弯弯地举盏饮酒遮掩。
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掌引起了一位县主的好奇。
“荆王怎么受伤了?”明媚的少女一身红衣,腰间缀着松绿彩石,袖口皆用狐毛滚边,一看就是北地来的。
“这个,是昨日在五英楼协助太子捉拿刺客时不慎为其所伤。”柳蕴初看向这位挽北县主,熟练得根据太子交代的话,编造应对。
挽北县主上下打量一番,捂嘴笑道:“听闻荆王修炼武道也才叁个月,这就能协助太子殿下捉拿刺客了?”
这么晚启蒙的修士再怎样有国师指点,也不可能学成多少。
“……”柳蕴初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每一个听她这番说辞的人,都一副我懂你为什么出现在五英楼,骗别人可别把自己骗着了。
合着都小瞧她,倾向于她被刺客所伤,又恰巧碰上来抓刺客的太子,顺势借坡下驴。
“县主快人快语,就莫要揭穿本王了。”蕴初浑不在意,嬉笑着压低声音配合。
没想到这荆王也是个开朗人。
县主举盏相敬,她初来都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物,索性抓着荆王闲谈打发时间。
两个少年人神神秘秘的脑袋相凑,不一会相谈甚欢,抚掌朗笑。
说着说着竟结伴悄悄离席,浑然忘记几步之外,上方还坐着一个太子。
宿准望着背影眸中黑沉,但面上情绪不显,从容推杯换盏,应下宗亲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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