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饷能侵吞大半,几乎把能犯的禁忌都犯了一遍,方一藻却不敢严惩。
他但凡下令整顿军纪,下面的士兵便要聒噪起来。
尽管他知道辽饷放下来就被各路大佬吃掉三四成,但关宁军将领们也不遑多让,守着辽西数十万亩的军田,还要狠狠喝兵血。
现在背嵬军这头虎狼压住了关宁军这头恶犬,着实叫方一藻心中畅快。要不是眼前皆是关宁军将领,他真想手舞足蹈娱乐一番。
他听着关宁军的诉苦,自顾自地点头,却不给及时的答复——
通过沿途百姓的态度,以及他对关宁军的了解,他已然断定这些所谓的罪行,多半是关宁军自己所为。
尽管他不喜背嵬军的“冷硬”做派,但也不得不承认背嵬军的军纪犹如钢铁般坚毅。
负责检验首级的官员都说,只要是背嵬军送上来的首级,几乎就没有错漏的。
背嵬军属于难得能打,又不杀良冒功的好兵,用过的都说好。
不过方一藻知道这些将领打着什么小心思。
他们想借他的手削弱背嵬军兵权,然后由他们占据空出的肥缺,简直痴心妄想。
背嵬军那是什么人,收复辽东的大功臣之一。
要是把背嵬军逼出兵变,他这辽东巡抚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关宁军作恶多端,已经把沿途百姓都祸害一遍,报纸上也说各地百姓群情激奋,人人都恨关宁军,甚至恶其余胥,连带着唾骂朝廷。
他不知道基层状况究竟如何,既然报纸上这般说的,他也就暂信三分。
“你们祸乱百姓,还想要本抚欺心助恶,简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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