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揣摩出几分端倪。
他躬身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愤懑:
“国士,您对小的恩同再造,全军上下都知道我杨高是国士您的门下。如今这济哈朗仗势欺人,不仅不给小的一条生路,更是分明不把国士您放在眼里啊!”
他的话暗藏试探与挑拨之意,显然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回旋余地。
范文程微微一叹,仿佛对这些争斗已经倦怠,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事已至此,老夫已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早就看淡了功名得失。倒是你,恐怕要委屈一时了。
击杀朱慈烺、张煌言这样的大将,谈何容易?便是伤其毫发,也近乎不可能。老夫怎忍心强求于你?”
这番话看似恳切,实际上却掷地有声。
范文程并未正面回应杨高的挑拨,但他的一言一语,都巧妙地引导杨高去主动承担更大的责任。
与此同时,他话语中对现实的无奈,更让杨高心生愧疚,仿佛自己稍有退缩便对不起国士的一片厚爱。
杨高听罢,心头震动。
他低下头拱手弯腰,肩膀微微颤抖,竟硬生生挤出两行泪来,语气激昂地说道:
“国士,小的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不能忍受这口气!
小的若不能在乱军之中取朱慈烺首级,夺下那五万两悬赏银,便不配做人!到那时,就看济哈朗叔侄俩是否敢吞下这泼天的功劳!”
而范文程见状,心中暗自思忖:时机已到。这名悍将已被自己的言语点燃,接下来只需一把火再添助燃之力,便可驱动其全力拼杀。
他微微颔首,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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