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六婶指了指旁边放了白寿衣的棺材:“这口是你的。”
六婶冷淡的分配着两人的棺材,道:“今晚我们得一起去下面,没人在上面守着,所以要换个法子过鬼门。”
“先把纸人纸马摆好……”
六婶冷淡的吩咐着冉青做事,安排他将纸人纸马围着棺材摆放,又将四个绿绿、垂落了许多飘带的魂幡分别放在了房间的四个角。
而那一排排的元宝蜡烛,整齐的排列在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下面。
接着,六婶站在那口只剩一半香灰的大缸前,恭敬的对着这口缸拜了拜。
总是刻薄讥讽着一切的六婶,第一次在脸上有了恭敬与虔诚。
冉青有些惊讶,没想到六婶也有敬重的事物。
只见六婶拜完后走到大缸前,直接将手插进了那满满当当的香灰里,似乎是在厚实的香灰里掏挖着什么。
费劲的扒拉了好一会儿,六婶才拖着满是香灰的手臂站直身体,手中抓着一块同样沾满香灰的木牌。
这个木牌像是电视里的那种先祖灵位,但式样要古朴简单许多,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像是文字,但冉青看不懂。
六婶神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木牌,怔立了许久。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与沉思,神情有些留恋、惆怅、感伤……
半响,六婶才神情复杂的笑了笑,道:“一眨眼,都快二十年了。”
“当年从糟老婆子手里把这破牌子接过来的时候,还嘲笑她没本事。没想到二十年过去,我混得也不比她好多少……”
六婶喃喃的自语着,陷入了某种惆怅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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