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吧?”
好在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她继续问:“你有没有弄清楚,你现在这股劲到底是……”
梁乘夏失笑。
她又想说,是不是欲望满足后,希冀终身的错觉。
她体会过,她二十出头也体会过,连生理离别都要心慌——指周士至放下烟花后离开。如今再来回忆那些瞬间,只感到所谓凌乱失神的顶峰,反而像人世平息的序曲。
他或许无法理解。他实在太干净,总以为拥抱和亲吻是非得永恒的事物。
他很干净。她想起自己为他的博士妈妈挑选书目,温婉、温和、温柔的画像无需过多想象。
他形容他那位1994年高考数学差点满分的稳重父亲为半个文盲。
1994年,大陆是什么样子?梁乘夏只知道,自己出生了。
2019年他也是差一点,147分。梁乘夏很多年前,dse数学考了6分,也很不错。
某种意义上他们般配,人生都和贫穷、愚蠢和无能无关。
但她轻浮、虚荣、滥情。
弟弟谦逊、善良、单纯。
梁乘夏在心里笑出声。
怎么就惹上她了。
万事绕回“我知道自己不该来,但你实在美丽”。当时绝没有人想到,不是调情,是心意谶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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