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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竖起耳朵。
“都不是。”
“我之前总是想,如果我32岁就好了。”凌则昨晚嗓子疼,今天好多了,只剩一分低哑,“现在明白,就算32岁也没有用。”
梁乘夏屏住呼吸。
“又觉得,还好我只有22岁。”
梁乘夏抬手,放在胸口。
她从前犹豫过要不要读中文系。她母亲的确不怎么会说普通话,但父亲是台北人,接受过最正统的华文教育。
那时她穿着白色校服裙,抱一本椰风蕉雨,歪头问妈咪,文学好不好。
文学会教女孩,“在男人眼中,女人是母亲和妓女和护士的集合体”。
“读也不读这本。””妈咪开玩笑,又说,不好,女孩子读太多书,迟早就伤心。世界比书里的还烂。
然后摆手,只是开个玩笑。读中文,乘夏想做什么工作?
梁乘夏一想也是,她没有兴趣做编辑或记者。她还是喜欢钱。
她是俗人,弟弟也没有这方面能力。他不曾说过一句富有诗意的话,搭讪是开门见山,表达是平铺直叙,连伤心,伤心都是直截了当。
但忽然就用最简单的两个数字再次叩动她。
怎么会这样。梁乘夏在感受自己的呼吸。
“梁乘夏,”这时他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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