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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则回复倒是很快:打游戏。
梁乘夏的高跟鞋今天在路面格外有力。她就说,香港这地方,迟早走死人。
打游戏三个字迟早气死人。
她有一种尊严被挑衅的不爽和斗志:playwithyourself?
(性暗示,自慰。)
凌则打电话过来。
她挂断。
他继续打。打到第六个,她才接起来:“喂。”
“是有过。”他的声音还算平静,“想着你的样子。有过。”
梁乘夏咬牙。抬手招停巴士,将八达通狠刷出一道弧线。
她大可以直说你今晚来不来,或者更露骨些:周末了,我需要性。
他没有给她机会。
“如果你邀请,我可以来。”梁乘夏听到键盘敲击的声音,之后是淡淡一句,“要带睡衣。”
他要住下。
梁乘夏明白了。
他在怄气,为她拒绝他“抱着你睡觉”的要求。
“弟弟……”
“还有,”凌则打断她,“别再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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