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年轻男孩子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这个描述和故意为之一样烂俗,但她想不出更好的。
“我牙口很好。在读到这段话之前,”梁乘夏宣布,“我从不知道牙酸是什么滋味。”
和很多香港女性一样,她的国语也有些嗲。
“……不是我写的。”凌则望回来,“casablanca.”
1942年的黑白电影。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偏偏走进了我的”。
梁乘夏愣一愣。
“你还看这电影。”她忽然开始狂笑,“同学,你是来研究什么的?”
“……微纳电子器件和存内计算。”
她茫然得过于生动,他的音量低下去。
梁乘夏主动终结这个话题:“可以了。”
“你是哪里人?”她如数家珍,“我去过广州、珠海和佛山。当然还有深圳。”
有什么好骄傲,连广东都没出。也很遗憾,都不是他的故乡。
他答:“天津。”
梁乘夏开始失去地理概念:“那是多远?”
的确很远。但凌则答:“不是很远。火车直达西九龙。”
(香港,西九龙车站。)
梁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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