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不知道。”
“文化隔阂咯,他在内地没有什么生意。”她不介意细节,依然轻佻,“maybeyouandiareanotherone.”
(或许我们是另一部。)
她在自己之上迭加他的存在。事实上,梁乘夏指的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外貌——这是他得到她联系方式和地址的唯一原因。
来到香港半年,凌则已经习惯他们无处不在又随性散漫的英语。毕竟是很多人的母语,母语是不用讲道理的。
但他从不知道,她调情时,原来这样咬字。
他还是平静答复:“我不是。”
“我没什么意思。”凌则松开她的手腕,“我想你有结论。”
为了更像奔赴一场香艳约会,他教会自己钳制她的手。这已经是最容易实施,最不会出错,又最不像接吻准备的动作。
他已经能看见她的锁骨,而锁骨仍然不是警戒线。
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联想到自己所接受的性别教育是否古板,但最后还是认为男生的教养高于一切。十七岁在教室要懂得避免触碰异性的手,是好男孩的必备底线。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因为他直觉会是某些潮湿故事的起始。
梁乘夏的确毫无底线。
他对她也没有。
他打开她卷成长条的号码纸条,八个秀气数字。而后再次折迭,像收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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