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时他见到阮钰,先是担忧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才拱拱手说:“阮兄,应兄。”
阮钰回一礼,应辰朝殷天官略点头,先走进门去。
院中,有个书生靠坐在一把藤椅上,面色惨白,冷汗涔涔,浑身抖如筛糠,那一副形容说不出的狼狈。
杜九畹满脸担忧地站在一边,端着杯热茶正递给他,那书生想接过来,却手指颤抖根本端不住,只好由杜九畹给他喂了两口。
大约是热茶稍稍有些用处,那书生比先前略好了一些,只是仍旧满身恐惧,控制不住地发抖。
杜九畹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阮钰和应辰回来,连忙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又介绍说:“这位是徐继业秀才,临淄城东磨坊庄人,为清静读书而寄居此处。”
原来,这徐继业便是租赁阮家别第的最后一人。
阮钰思及方才应辰所言,又见徐继业如此模样,便关切问道:“徐兄这是怎么了?”
杜九畹见徐继业牙齿打颤,开口有些艰难,就替他说明:“徐兄本是回去探亲,回来时赶路疲累,便在路边的茶店里寻水喝,孰料便遇上一桩怪事。”
阮钰疑惑道:“什么怪事?”
徐继业粗粗喘了会气,又喝了好几口热茶,勉强回答道:“那茶店叫‘对瀛馆’,店名瞧着颇为文雅,小生赶路时突然渴得厉害,便进去叫杯茶喝。哪知道忽然被人用力拉扯,懵懵然回过神,才发觉小生竟半个身子都在一个水塘里,有几个学子正拽着小生的胳膊,问小生有何苦恼要投水自尽。小生分明只是喝茶,哪有轻生之意?待到了岸上,小生四处寻找也不见那茶店,又险些没了性命,心里怕极,匆忙就回来了。”说到此,他苦笑一声,“不怕诸位兄台笑话,到此时小生仍很恐惧,觉得此事实在、实在太过诡异了。”
阮钰了然,那个什么对瀛馆,恐怕是鬼弄出来的把戏。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应辰,小声道:“通溟兄,可能看出端倪?”
应辰虽有时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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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些,不过但凡是阮钰之言,总还是搭理的,便道:“这是遇见溺死鬼了。”
听到这话,徐继业等人也都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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