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
陆绥的心情便又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他出了殿门,不动声色的问起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陛下用的那根簪子是从哪儿送过来的?”
小宫女低着头,有些怕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内务府一并呈上来的。”
陆绥默了半晌,没再问下去。
只是这根玉簪还是成了他心里的刺。
竺玉哪里能想得到陆绥会每天都盯着她的簪子瞧,关注这等微末的细节。
她得了空就欢欢喜喜跑出宫去,离殿试还有一个多月,严忌早已准备的差不多,这大半个月倒也清闲。
竺玉自上回主动亲了他之后,好似开了窍,得了趣味。
难怪陆绥先前那么喜欢亲她,亲别人和被别人亲,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
竺玉在严忌这里像个大胆的女侠。
什么书都敢看,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地方都敢去。
有一回还拉着他去逛了胡人开的花楼,里面的姑娘穿得很大胆,衣裙却十分漂亮,身上的配饰随着动作晃得叮铃响。
严忌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喝酒都被呛着了。
他长得好,花楼里的姑娘都喜欢他,这本就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花楼,拉琴的胡姬瞧上了清隽的小郎君,一曲作毕,给他倒酒的时候,纤纤玉指从他的掌心暧昧划过。
严忌抽回了手,转过头来看向在一旁已经被酒喂得晕晕乎乎的少女,无奈叹了叹气,他说:“我们回去吧。”
竺玉喝了半杯胡姬递来的酒,就已经头脑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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