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出嫁,我背着父亲母亲尝了点酒,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察觉的,回去把我一顿好打。”秦衡叹道。
周淮安冷哼了声:“你就知足吧,你父亲是文臣,便是揍你也用不了什么劲,不像我家里,父亲每次揍我都是用的军法。”
秦衡:“你几个哥哥也不替你挡一挡?”
周淮安:“他们也是被揍过来的。”
说来奇怪,周家全是男丁,就没一个女儿。
周淮安的母亲想要女孩儿都想疯了,没少烧香拜佛,偏就是不能如愿。
竺玉心无旁骛的抄书,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她满脑子只有手好疼,真不想再抄下去了。
竺玉又放下了笔,手腕已经疼得抬不起来。
先生是要陆绥来检查她抄写的文章,她又起了让他稍作通融的念头,不过很快就又打消。
这人心肠似铁,要他网开一面无异于登天。
想起上辈子,陈皇后在她面前说尽了陆家的坏话,垂着泪唉声叹气道陆绥的父亲要逼死陈家的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要她务必护着她的堂兄堂弟。
陈家那俩兄弟,且不说烂泥扶不上墙,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逼死了几个贫寒学子,只是被她陈皇后的兄长压了下去。
竺玉上辈子虽然没有当为虎作伥的恶人,却也被死死蒙在鼓里,后来还是陆绥将陈寅和陈卯害人性命的证据呈到她面前,她才看清。
竺玉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到先生已经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