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出生簪缨世家那几位,委实不服气。
平日两边的人都互不往来,但是朝夕相处,读书又在同一个屋子,时不时也还会发生一些小摩擦。
竺玉生来就是好性子,说的难听些,便是温吞。
大烨朝的皇帝生了十几个孩子,却只得了这一个皇子,又是正宫所出,她五岁起便被立为了太子,十岁那边被长元帝废黜,后又复起。
起起伏伏,心惊肉跳。
可即便上辈子她顺利登基,小心翼翼的日子才结束不久,就不明不白的让人给毒死了。
竺玉心里想着事,便没认真听平宣说的话。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晴光映雪,屋檐上的积雪化成了霜,又化作了水,顺着檐沟缓缓坠地。
国子学的大门前,立着两尊铜狮,龇目咧嘴,威风凛凛。
竺玉望着大门上的匾额,忍不住叹了叹气,她读书实在不是有天赋的人,甚至有些朽。
只有在算学上稍稍比旁人多了些灵气。
上辈子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如今又要重来一遭,继续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还晚的日子。
尤其是国子学还有那些个不好惹的瘟神。
她这是又要重新历一次劫。
“殿下!”少年嗓音清亮,竺玉闻声往后看了眼,李裴热情对她招了招手,撇下自己的侍童,朝她走了过来,望着她冰雪透白的小脸,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啧了声,“几日不见,你怎么清减这么多?”
李裴是李都督的嫡长子,自小也是身娇体贵的被养大,前两年被他父亲带出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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