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虽然但是,官员们觉得傲夏的处置合情合理,但她真的跟她家主子首辅夫人一样啊。
楚将军最小的女儿,年纪不大,可从昨晚到此刻,她的心性和手段真不可小觑。
众人心有余悸,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想拱手告辞,却又想着留下来看看首辅的态度。
于是在众人的翘首以盼和伸长脖子的望眼欲穿中,那道绣着仙鹤的深蓝色身影出现。
楚轻盈已经走了过去,接了婢女手中的披风,面对面,踮着脚给谢疏鹤系,“夫君怎么有偷窥人的癖好?”
“那么,对你看到的一切还满意吗?还觉得我对逆子余情未了,赌气才嫁给你的吗?”
她是真的想借此打死谢昭川的。
谢疏鹤早在那一刻弯下腰,配合着楚轻盈的身高,致使他的脸就在楚轻盈的脸上方一点,能感觉到楚轻盈呼出来的气息,让他皮肤微痒,还有点发烫。
他垂下来的一排浓密纤长的睫毛,也在轻颤。
“逆子所犯之错,的确该重罚,你满意就好。”
谢疏鹤被下官们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大周第一社恐兼端方君子首辅大人他别开脸,声音很低很低地回答楚轻盈。
正在行礼的众人感觉被虐到,受刺激最大的当属谢昭川。
他吐着血,气若游丝,紧咬着牙说了一句,“父亲,盈妹是我的妻子。”
谢疏鹤浑身冰冷僵硬了一瞬。
他的名誉其实还好,但世道对女子太不公了。
男人们逛青楼跟娼妓谈欢说笑那是风流倜傥,三妻四妾彰显男人的身份地位和魅力,儿女众多同父异母那是家族兴旺的体现。
反正男人做这些都是天经地义,名誉不受影响,或许还能成就一段风流多情的佳话。
就像谢昭川和楚蓁蓁,抛开谢昭川逃婚和楚轻盈的事暂且不论,他把楚蓁蓁抬进来做妾,这事就过去了。
楚蓁蓁这一生却全毁了,从此世人的攻击唾弃都是向着楚蓁蓁去的,她将永远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和楚轻盈、谢昭川之间,世人只会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楚轻盈身上,唾骂她抛弃原来的未婚夫,勾引他,浪荡水性杨花,被浸猪笼一百次都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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