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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鹤紧紧抿住了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没被楚轻盈哄睡,等楚轻盈的手停下,耳畔传来女子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又僵硬地躺了很久。
他早就体力不支,该昏迷过去的,却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精神有多振奋,一手撑着床,半直起身子。
床帐被放了下来,寝卧的烛火亮着,谢疏鹤借着透过来的烛火,墨发滑落至胳膊上,落在楚轻盈起伏的胸前,有种缱绻感。
他看着楚轻盈的睡颜。
她竟然睡得很安稳。
他目睹了她大闹婚礼,拎刀砍人,要他娶她,一切怪异的行为被解释为受了刺激发疯了,但好像并不是这样。
她太平静了,并没有因为谢昭川的背叛而歇斯底里,愤怒伤心。
就算是闹,发疯,她的情绪也特别稳定,让他几乎相信了她嫁给他,不是在报复负心汉。
她喊他夫君,如此自然熟稔,与他同床共枕,这种种,都让他生出了某种妄念。
谢疏鹤看了楚轻盈很久,碧绿的眸里汹涌着什么。
在夜里,无人知道的这一刻,他那个卑劣又肮脏的秘密,不再压抑克制,目光里炙热的火越燃越旺,胸膛发烫,让他无法控制地低脸凑近楚轻盈。
他的发落在楚轻盈的脸上,呼吸与楚轻盈的交缠在一起,那乱了几分的是他的。
谢疏鹤的脸几乎贴上楚轻盈的脸,她娇嫩潋滟的绯唇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触到。
谢疏鹤蓦然抽离,紧攥住拳头,闭眼死死压抑着。
谢疏鹤病痛在身,高热反复,咳嗽不断,怕过了病气给楚轻盈,也不想扰了她歇息,他支撑着下床,冒着风雪去了东厢房。
第二日一大清早,楚轻盈得知谢疏鹤去了东厢房,便赶过去。
果不其然屋子里的摆设也只有床榻,被褥单薄,没有生炭。
他根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楚轻盈叹了一口气,让人增添被褥,生炭,去煎药。
谢疏鹤虚弱,没醒,楚轻盈回到主卧洗漱梳妆,对着铜镜中嫩得能掐出水的一张脸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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