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发生什么,同事全都否认。我只能将那声响归结为心灵的地震,让我不至于行动太冒进。临近中午,我把桌面终于收拾干净,他们三三两两地从茶水间回来。试管跳楼了。谁?试管。跳的希城大学实验楼,大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想不开的学生,后来才确认是当天来上课的老师。
理论上在研究所是听不到的。但是那一晚朦胧的睡梦中,我分明听到她落下去,坠在心底。
太好了。我当时想,这多干净,也不连累别人,就差一个钱穆洋了。最好他也像杨子良那样,死在外面。
午后,烧瓶匆匆来到办公室,仿佛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非要把我请回去。也是,我比试管更好控制吧。项目总是需要一个实际负责人的。我一再推辞,于是那个通报上架不到八小时就被撤销,取而代之的是提拔我的公告——都是误会,劳您受累。
至此,除了烧瓶,我已成为研究所最说一不二的副手,研究所的实际负责人。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总会死的,当我准备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