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楣心中感慨,垂了眼。
雁濯尘说:“师妹不必担心,你熬的药很好,我每日都给流筝把脉,她的情况正一天天好起来,走吧,我随你一同进去。”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温煦的阳光,照得小径旁的积雪都闪闪发亮,缈缈摘了一支梅花,衔在嘴里,又耐不住寂寞地变作人形,率先推开了流筝卧房的门。
“流筝姐姐,今日的梅花真是漂亮,是五瓣的,简直同我的爪子一样可爱——”
她走得快,率先绕过榻前围屏,雁濯尘与宜楣一进门就听见了她的尖叫声:“啊啊啊啊——”
“怎么了,难道是流筝醒了?!”
“嗯,醒了……”缈缈从屏风后探出一半头,茫然地看向雁濯尘:“而且不见了。”
雁濯尘:“……”
床榻上空荡荡,盖在流筝身上的鲛绡锦被叠得整整齐齐,锦被上留下了一封信。
“吾兄亲启。”
雁濯尘从缈缈手中接过信展开,阅罢长长叹息一声,拧着眉心不语。
宜楣问:“难道流筝又回姜国塔去了?”
雁濯尘回答道:“流筝没说去向,可是除了姜国塔,她也没有别的地方流连。”
宜楣说:“她的命剑已竟镇了业火,如今虚弱可期,只怕路上会遇到危险,不如我下山去追她。”
雁濯尘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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