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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却从未如此伤心过。
哭得他心里也跟着疼。
不悔剑寸寸推进,直到穿胸而过,季应玄感觉到至冰至寒的灵气从他心□□开,在他体内与业火相撞。
冰寒两重天,交织着撕扯他的三魂六魄,七经八脉,这种折磨,竟比当年被剖走剑骨、推下业火深渊中难捱千倍百倍。
他已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被剑意抵着,飞速下坠。
却有一双手拢住他,柔软咸湿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在无穷尽的折磨里,如此轻易地夺走了他的心魄。
流筝伏在他胸口,低声叹息道:“应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就当是一起入睡,好不好?”
“听说姜国塔能保存梦境,应玄,你想做个怎样的梦呢?”
她的声音像一缕轻风,落进他最后的知觉里。
不悔剑带着两人向下坠落,剑意破开地表,大地震颤出裂痕,渐宽渐深,似千尺不可见底,要将他们的身形吞没。
“流筝。”
她以为他睡着了,接近地表之际,却又听见他的呼唤,连忙应声:“我在这儿。”
季应玄说:“我赠你的剑,其名不悔——生离死别皆不悔。”
话音落,他利用体内冰寒交织的气流,凝聚最后的力气,突然将毫无防备的流筝推开了一尺左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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