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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瞪着他半晌,对他说:“我做噩梦了。”
季应玄说:“只是个梦,醒来就好了,你昨晚累得很,不妨再去睡会儿。”
流筝说:“你都不问问我梦见了什么吗?”
季应玄不语,乌黑的瞳眸望着她,含着浅浅的温柔,却又平和坚固,仿佛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令他心神动摇。
“我梦见你又骗我……剑骨于你并非可有可无,你所拥有的业火红莲的力量已经竭尽,若是没有剑骨为你续命,你会死。”流筝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避开。
季应玄叹息道:“没有的事,不要杞人忧天。”
“我杞人忧天吗?”
流筝抓起他的右腕,被利刃划破的皮肉外翻,虽然止住了血,却没有愈合的迹象。
流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说:“在止善塔的时候,我和哥哥联手也不能奈何那位莲生真君,哥哥想与他同归于尽,其实也没有多少胜算,但莲生真君突然失去了力量,这才让哥哥得手,我一直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表哥他提醒我。”
墨问津嘴漏得像个瓢,流筝想打听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诈出来。
“你和莲生真君都能操控业火,力量同源于掣雷城中莲花境,若你毁掉莲花境,莲生真君的力量当然会受影响,哥哥才能将他一起拖进伏火阵中,可是你……应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为何从来不说?”
季应玄不想提这些事,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屏风上,低下头亲吻她。
本就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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