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赌气了一路也不肯理我。”
流筝道:“我这不是理你了么?你果然是来告状的。”
雁濯尘说:“你只是来炫耀娘给你的新宝贝。”
“才不是!”
兄妹俩三言两语吵闹一番,悄无声息将这一茬揭了过去,宫主夫人端着两碗银耳雪梨汤走进来,流筝手快,抢走了雁濯尘那份,恶狠狠喝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冲他挑眉。
雁濯尘失笑,只好端起手边茶盏。
观世阁内言笑晏晏,阁外桃花正盛,灼灼纷飞,没有人注意到,在零落的桃花瓣里,有金赭色的莲花花瓣从中闪过。
这幅场景被业火红莲照见,重现在季应玄面前。
太羲宫客院里,季应玄刚从北安郡回来,正一面清洗手上的血污,一面听着红莲花瓣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雁流筝在爹娘和哥哥面前绕来绕去,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事,既讨怜又讨嫌。
季应玄一边回味适才张郡守夫妇对他的恶毒咒骂,一边拨冗在心中慢慢地道:她怎么这样话多,这样爱笑……吵得人头疼。
正此时,另有一枚红莲的花瓣自窗口飘入,是他留在北安郡的那两个夜叉传来了消息。他们的声音战战兢兢,仿佛害怕季应玄回去活剥了他们。
“启禀莲主……张郡守夫妇他们……他们咬舌自尽了!”
“哐当”一声,季应玄掀翻了净手的水盆,血红的水泼在汉白玉的地面上,缓缓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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