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去接人,资历比寻常的一等宫侍又要高上许多,后宫各位自也明白了福太贵君的决心,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也不至于去自讨不快。
一路走来倒也相安无事。
余昀得了家人叮嘱,路上自是安静不言,简直将这些日子恶补的礼仪全部拿了出来,乖的不像样。
双喜公公在宫中多年,自是瞧得出他礼仪上的欠缺,可这也是小事,福太贵君本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福气。
想起这位约莫便是皇长女的生父了,双喜公公的笑容又更真挚上几分。
他牢记叮嘱,并不与余昀谈及后宫诸位侍君,反倒将话题似有若无地往陛下身上扯。
“这处湖心亭靠近慈宁宫,陛下儿时最喜,有次落雪披着斗篷便赶了过来,说要凿冰钓鱼,效仿古人。后来啊,还真叫陛下钓上了鱼,次日先帝与福太贵君的桌上都添了道菜,先帝笑言,此乃孝鱼。”
余昀听得入迷,他喜欢陛下,他也喜欢钓鱼,二者叠加简直比话本还吸引人。
见双喜公公停下,似是已经说完,他便自个儿找起了话题,想要更为细致地了解那幼时钓鱼的陛下。
“公公,陛下几岁时去钓的鱼”
“七岁。”
“公公,您可曾记得,陛下钓上了几条鱼”
“这奴才倒不大清楚了,总归一连三日,福太贵君的午膳里都有道鱼。”
眼看快到慈宁宫,余昀实在想不出问题,便随口问道“公公,那陛下是与何人一道钓的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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