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才是。
那三年里,起居注中没有一个字与林斯玉有关,可他却得了最多的云雨之福,承了最多的宠。
所以,这生不出皇嗣之咎,该属于他林侧君才对。
谢美人便是这么个意思。
辛言忱性子聪慧,自能轻易读懂这番话,高位份侍君间便连那笑吟吟的过招,都仿佛刮走了坤宁宫的空气一般,叫人没来由地心头一窒。
心底极度紧张,他反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掩饰,手里做着一件事,心底想的事便不容易被发现。
垂下眸、情绪尽数敛于那碧色茶汤之下。
“那便借谢美人吉言了。”林侧君却只浅笑着回了这么不疼不痒的一句。
他姿态大方,像是极其巧妙地避开了谢美人的刁难,可再巧妙,都是一种示弱。旁人瞧着,难免便觉得谢美人刻薄。
辛言忱却下意识觉得,林侧君是真的在与谢美人道谢谢什么谢那句“吉言”么
眼前这些活生生的侍君们,终其一生似乎就是为了诞下皇嗣,别的什么也没了。
一种荒谬感突的席卷而来。
椒果涂抹的墙壁散发着温暖靡靡的香气,分明极其富贵,辛言忱却觉得一切都可笑极了。怨夫怨夫,这满后宫的花儿一般的男子说到底都是怨夫
百般算计、千种伎俩,到头不过一句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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