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没来由地生出怅惘,余昀望着屋内那熟悉的陈设,墙角的纸鸢是四姐在他生辰所赠。分明那日也是她的生辰,她却笑言,昀儿与我一道放纸鸢便算是给我的生辰礼了。
那时京城隐约传着些陛下即将选秀的消息,余昀知道,四姐那话是为了宽慰他。她知道他不愿入宫,不愿没了自由。
纸鸢一直放在屋内,天气尚未转暖。而今还未等到三月里的那场春风,他却要食言了。
随意在榻上坐下,看惯的话本子落在身畔,余昀闭上眼,虽心底晦涩,却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母亲说,她会尽量帮他筹谋;她说,余家的确多生女儿,可余家的男子是否有这般体质却很难说。
她说,不必断亲,总归他成了侍君余家也是添了一个倚仗。
至于余大人说的“若是无法入宫他也还是余家公子”则被余昀直接忽略。
少年随意甩掉鞋子,爬到窗畔,单手支着下颌,望着今夜那轮明月。十二的月亮虽不如十五的圆,在他眼底却好看极了。
耳畔不期然忆起那马蜂般嗡杂的孩童笑声,下午时尚且厌恶,现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她真的很喜欢小孩。
寻常人家的女子,15岁及笄后便可成亲。余昀在京城混惯了,更是在茶楼酒肆听过不少轶事,知晓有些官家小姐在成亲前便会弄大小侍的肚子,早早有了庶子庶女。便是知礼些的,婚后也并不顾忌什么,庶子庶女一大堆。
如她这般年满18岁却尚无子嗣的反倒成了稀奇,也难怪那些朝臣日日催着选秀,将陛下后宫的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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