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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鱼夏鱼两人在辛府长大,对于银钱看得更重,得知宫中这初次侍寝前赏钱的规矩,只觉得和往水里丢银子没区别,连个影儿都看不到。
若是自个儿侍寝、讨个彩头也就罢了,可旁人侍寝,用得着帮着给钱么那添的彩头又不是自个儿的
他们看着辛言忱,眼神和听见“正君在妻主与小侍行房时帮着擦拭”没有区别。
秋鱼安静地添着茶水,虽未吭声,心底却想道,主子这心倒是颇软,只是不知道能忍到几时。
比起其他侍君,旁观自己好友受宠那滋味又要更不好受上几分。
这事儿被交给秋鱼来办,辛言忱便继续翻着那游记,心底想着,荀生总归不会在意那几碟子桃花酥了罢。
夜灯如豆,翻着那泛黄的纸张,他复又想起那许贵人。
辛言忱也是之后才知晓,那出身从三品归德将军府的许贵人,竟是个庶子,难怪年幼时便去寺庙清修祈福,难怪只称呼为“父亲”。
位份在荀生之上、尚未侍寝的便只有他与许贵人两人。
那般清修过的人,周身总带着安静的气息。便是被一个才人压过,总归不会与谢美人一般,随便扇人巴掌就是了。
许是辛言忱赠的金瓜子真起了作用,裘荀生的侍寝顺利得不可思议。
原美人没有发病、谢美人没找麻烦、许贵人没吭声、思美人没作妖,便连林侧君这等宠侍也没往乾清宫送些汤汤水水。
他坐在那红色轿子上,来到乾清宫,见到了他心底的那道明黄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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