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安定明这小子的爆发力深藏不露,本带有养老性质的爬山活动最后被这人硬生生搞成了竞赛。
也不知道是自己先前的哪句话刺激出了对方的斗志,安定明最后先他几步到达了山顶,邱归永远也忘不了对方闲适抱臂,然后好整以暇盯着他气喘如牛、一脸狼狈的那股神气劲。
草地并不茂密,暮草浅浅地覆在地表,但却仍有绿意存留,在这块天然地毯上展露出渐变的趋势。
邱归索性把背包丢开,整个人呈大字形仰躺在草地上,任凭泥土的厚重和草根的清香钻入鼻腔,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的头发略微生长了一些,在发型不合格的边缘试探,草尖刺着他的头皮,像是欲拒还迎的挽留。
天缘微微放晴,邱归摘下眼镜,没有镜片遮挡的天空和元初之景一般,云光混沌,层叠浸染。
他忽然就觉得任何事仿佛都会归于浅淡,仰望苍穹并没有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反倒令他觉得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泯灭的。
他和安定明一躺一站,逆着光,少年模糊的轮廓贴在邱归的视野上,方才尴尬的氛围烟消云散。
邱归用手枕着头,默默感慨这年头哪个少年没点糟心事,自己不也有一堆破事吗?
他对自己适时转变的心态很满意,甚至还拍了拍身侧的草地,示意对方也跟着他躺下。
鞋底碾过草皮的声音格外清晰地落在耳畔,邱归突然很想看看安定明此时是何种神情,却没有在草地上摸到自己的眼镜。
“在这儿。”安定明拿着他的眼镜,镜片的反光刺得他的视野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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