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锅”。
裴缓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愧疚的情绪,搅和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像本王这么良善的雇主,千年难遇我跟你讲。”他嘴上说着,伸手将她拖起来,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谢相思昏沉中还想挣扎,但实在是没力气,任由裴缓动作不甚温柔地将她一路带到厢房扔上榻。
裴缓放了手,手臂还保持着环绕的姿势,垂眸看了她一眼。
腰这么细,吃空气长大的?
谢相思这一睡就是大半宿,再睁开眼睛时天刚蒙蒙亮。
为了贴身保护裴缓的安全,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这裴家老宅,谢相思都住在裴缓旁边,每日都能听见隔壁那位一清早就吊嗓子的声音,比鸡打鸣都准时。以至于不管她多累多疲乏,每日到这个时辰就总会被叫醒。
今日不是《西厢记》,改唱《湘妃怨》了,听得谢相思鸡皮疙瘩一身一身地起。她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深深地呼吸几次才推开门走出去。
盖州城人少,又建在千山下,大清早出来,看着鸟语花香,颇有些归隐山林的感觉。谢相思在宅子里四下绕了绕,在后院热身打了套拳,这才又折回主院去。
裴缓已经吊完嗓子,正坐在树下悠闲自在地跷着腿,一见到她回来立刻道:“去给本王做点儿吃的,再泡杯茶来,要碧螺春,水要清潭的泉水。”
谢相思道:“碧螺春已经喝完了,宅子里只有陈年的红茶,清潭泉水要提前一夜取来煮沸之后自然晾凉了才能用,现在也来不及了。”
“喝完了你不会买?清潭泉水来不及晾凉你不会用嘴吹?什么都用本王想,要你这个护卫有何用?拿人钱财,替人解忧,你这哪里解忧了,分明是给本王添堵来了!”
谢相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象中已经将他千刀万剐,面上却还是冷静如常:“王爷说得有道理,属下这就去办。”
裴缓皱着眉,心想,她为什么还不生气?
他扬起下巴道:“半个时辰之内回来,别忘了你还得贴身保护本王的。”
谢相思嘴角抽搐。
谁看见她刀了?
城中有茶庄有点心铺,谢相思想着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碧螺春,才拐出老宅的巷子,一阵有些急的风吹过,巷子口的槐树枝被吹得簌簌作响。
她耳朵一动,呼吸滞住,手摸向腰间佩刀。
裴缓觉得她从前扛着的大刀太丑,给她换了更轻巧灵便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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