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孙子里最疼的便是窦晏平,此时紧紧拉着他:“在家里住几天吧,我让人跟你母亲说。”
窦晏平顿了顿:“母亲生我的气呢,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什么?”窦老夫人吃了一惊,使个眼色命侍婢退下,这才问道,“为什么生你的气?”
“为我的亲事,”窦晏平觉得脸上有些热,“大母,我有了心仪的女子,母亲不同意,我想请大母帮着跟母亲说说。”
“你母亲心高挑剔,能入她的眼?难。”窦老夫人笑起来,“不过我家十一郎看中的人绝不会差,是哪家的小娘子?大母替你做主。”
窦晏平心里一喜,忙道:“是前些年过世的锦城司户苏家的女儿,聪慧温柔,极是孝顺。”
“锦城司户?说不定你耶耶还认得。”窦老夫人想起早逝的儿子,不觉又叹了口气,“可怜她也没了父亲。她母亲是谁家的?”
窦晏平心里越发欢喜起来,父亲生前任剑南道东西两川节度使,治所梓州距离锦城只有两三百里地,也许的确与苏父相识,那么他与苏樱的渊源也许冥冥之中早就定下了:“她母亲出身博陵崔氏,就是胜业坊崔御史府……”
“胜业坊崔家,崔瑾?”窦老夫人变了脸色,“你看中的是苏樱?不行,绝对不行!”
窦晏平吃了一惊:“为什么?”
又突然一怔,知道崔瑾的不少,但苏樱深居简出极少露面,知道她闺名的并不多,为何窦老夫人能脱口说出她的名字?
“崔瑾品行不端,怎么能跟她沾上关系?”窦老夫人怒道,“你母亲做得对,崔家的女儿要不得,你快些打消这个念头,以后再休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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