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清素不施脂粉,候在他书房门前的花荫下,捧一壶刚刚烹好的茶。
越窑青瓷执壶,秘色瓷葵口茶碗,清茶,不加盐,不加果饵。都是他素日的习惯。
“裴兄,”窦晏平跟了上来,拉着她一起向他致谢,“这些天多谢你照顾樱娘。”
她眸中的哀恳越发强烈了,裴羁转身离开。
苏樱松一口气,他没说,虽然他不曾给她承诺,但她隐隐有种感觉,他不会告诉窦晏平。他对她终究还念着几分兄妹之情。欢喜夹杂着感激,柔声向窦晏平说道:“这些天多亏有阿兄。”
裴羁越走越快。身后喁喁细细,她在向窦晏平述说这些天里他如何关照她,其实他只带来了窦晏平的书信,可她说起来,却好像受了他天大的恩惠似的。她实在是心思机巧,也很懂得如何取悦人。
比如第一次为他奉茶时,衣裳,装扮,茶水,无一不是他素日的喜好,而那时候,她进裴家也不过月余功夫,却能够全部探听清楚。之后她时常为他烹茶,口口声声唤他阿兄,对他表现得格外亲近稠密,家里上上下下原本都很排斥她,见他们这般模样,对她的态度便也跟着客气许多。
他从来都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包括后来,她每每在他客至时,不经意地出现在附近。
“念念,”窦晏平思虑着今后的出路,“待会儿回家后,我便将我们的事情禀明母亲。”
苏樱怔了下,巨大的欢喜之下,眼睛不觉湿了:“眼下,合适吗?”
“又有什么时候合适呢?”窦晏平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这件事他们商量过几次,他知道她的顾虑,他的父族母族尽皆高贵,苏家却只是普通人家,崔瑾虽出自博陵崔氏,可家中早就断绝来往,崔瑾的名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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