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
犹如廿载之前的一箭贯穿了他的胸膛,可萧叶舟抬手覆上心口,却发现是满的。
萧晗替他疗愈了。
“你倒是一走了之,”萧叶舟不免叹息,他的语气不再是鬼王的不怒自威,反而多了几分殷羡的意味,“何公子好生潇洒。”
随即晃了晃头,决定不再去想昔日种种,萧叶舟看向棋盘,纵横交错终归为一点,上面又是黑白斑斑。
其实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总有各种自以为是的人在谋算博弈。
亓官楠执黑,沈谪仙执白,他们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将这盛世江山尽收棋盘,而每一枚棋子,都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沈谪仙想保自己手中的白子,亓官楠却不计后果地用黑子肆意厮杀,硬是在收官之际,用两枚黑子,剔除了一颗白棋。
谋士以身入局,唯求胜天半子。
萧叶舟站在石桌前出神,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宫门已然开了,暮尘立于殿前,望着他模糊的剪影。
忽然一件披风落于肩头,萧叶舟如醉方醒地回过头,与身穿喜服的暮尘两两相望。
从别后,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枭鸣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好似不曾改变,还有眼前人,也一如当年。
即使恍如隔世,可萧叶舟记得分明,玉如意挑起的盖头,到底并非发妻的正红。
他终究不曾娶过他。
没有任何的预兆和温存,萧叶舟只问:“他死了,你想送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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