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去的人无法再回来。
阿图里捧着那簪子,很配他的颜色,金色的纹饰与朱红的凤纹,都是他爱穿的艳色。
日积月累的压抑与思念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无数积攒的情绪像是破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他终于无法抑制的泪流满面。一开始只是无声地留着泪,后来无法停止的抽泣,到最后毫无形象地像一只野兽般低吼。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阿图里想。
但是他罪有应得。
他不该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江言,不该放任自己的心一步步坠落而不肯承认,更不该用蛊虫妄图控制他,想让江言变成自己的一个提线木偶。
他真的很想江言,很想很想。那些利益与棋局交织下的日子背后,却是实实在在的半个多月的相伴,那些灯下的话语,案桌前的对视,保留的距离,那些心在颤动的瞬间,情不自禁时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他那时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总是跳的这般快,幼时的经历让他对世间一切情感都不抱任何感觉,阿图里觉得江言也不过是个毫无意义的过客而已。
而在那人死后,他才慢慢,慢慢地读懂自己的心,读懂自己为什么会偶尔的迷茫,怀疑。
苗疆最擅玩弄人心的圣女,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心。
泪流了很久,到泪腺似乎已经干涸。阿图里于是默默地坐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的时候,他找到族中的长老,炼了一对专用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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