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问题。”
初见精致如瓷的江南少年,任何人都会小心翼翼、倍加呵护,更何况早就着了魔的程酌。
可在东港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他又从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窥见了云礼灵魂的更多侧面:不安分,太好奇,充满热情,甚至喜新厌旧。
这次抽空来尝试些冒险运动,也算是投其所好。
果不其然,忽被告知能体验滑翔伞对云礼是件太开心的事。
他准备时没有半点恐惧,一直欢声笑语。
反倒是终于腾空而起,朝着夕阳奔赴山和大海时,又逐渐陷入安静。
风有些凉,但遥远而精彩的世界尽收眼底,让少年无暇在意。
他呆呆地望了很久,才小声感慨:“哥哥,要是我可以一直在天上就好了……”
那样就不会再被束缚,就可以接近自由。
不料程酌却反问:“永远待在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你还可以去海底、去沙漠、去冰川,去一切你想去的远方。”
从来没谁对云礼讲过这种爱意满满的话,哪怕他一直被爱着。
在喜欢上程酌前,少年的人生只有两种选择:努力读书,留在大城市朝九晚五,或是回到小小的江朔,弹着古筝继承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