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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穿着睡袍,短发随意地凌乱着,用蓝牙耳机讲电话的同时,指间竟然有一抹猩红明灭。
……原来房东哥哥抽烟,好像从来没见到、也没闻到过。
少年眨眨明亮的眼眸,继续投去目光。
程酌很快结束通话,微偏着头陷入沉思,弥散出的烟雾让他轮廓俊美的侧脸有点神秘,慵懒又成熟……真不错。
不知过去多久,云礼才红着脸合上窗帘。
魂不守舍中,微信忽响,是程酌发来的。
“等下去送月饼?还是想在家休息?”
云礼忙打字回答:“去送呀,该怎么表现你外公才会高兴?”
程酌只道:“做自己就好。”
云礼放下手机,无奈浅笑:若真敢做自己,不仅老爷爷要吓到,恐怕你也接受不了啊,哥哥。
他叹息着用卸甲水轻轻擦过脚趾,让干枯玫瑰的粉晕消失无踪。
恐怕任谁都看得出,程酌的气质完全不像生自普通人家,但云礼一直只以为他外公是位成功商人之类的厉害角色。
未想轿车在东港市区兜兜转转,最后竟开入处有军人站岗的大院。
瞧着窗外过分清净的林荫路,云礼难免紧张:“这是哪里呀?”
程酌淡笑:“老爷爷住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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