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因为学业压力以及妹妹进入寄宿制的初中,见面的时间也依旧少之又少。
但他依旧画她。
他幻想她在春夏里逐花追影,在秋冬中踩叶堆雪,他幻想她入睡时的沉静,阖上的睫毛在皎月下扑簌着光晕,她蜷缩着孩子般的姿势酣眠,裸露的肌肤像玉白的温润瓷器。
青春期的躁动,两性意识的逐渐启蒙,让他的梦里也开始出现她。
她的眉眼总是温驯地垂下,如同无害的幼兽,她抚摸他、靠近他,在不清不楚的氤氲里叫他哥哥,脸颊泛起潮红。
于是他的画只能作一半,未完的残篇掩进春色初散的旖旎之中。
直到——
他看见她的日记。
一切他纵容自己幻想的暧昧缱绻被骤然打破,妹妹对他青涩懵懂的情感将他急剧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
他是她的血亲,她的哥哥,他不能、也不应该抱有这样的爱。
所以他将一切都封存了起来,妄图将畸形萌芽的爱,扼杀在未破土之时。
他本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尘埋的纸箱。
而那个没有落下却被完成在纸上的吻,酿成了弥天大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