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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只能回忆起年幼时他就已经调去乡镇工作,在数不清的时日流逝里,门外会间歇性地响起他略沉重的脚步声,裤腰处别着的大串钥匙哗啦啦碰撞。
她耳尖地提前跑去开门,率先映入眼里的往往是一成不变的条纹衬衫和深蓝夹克,随后带着乡镇办公室油墨和烟草味道的怀抱就会将她包裹。
父亲把她一把抱起来,温和的笑意融化不苟言笑时眉目间的严厉,粗粝的指节刮过她的鼻尖,逗着她问有没有想爸爸。
她点头时响亮地说“想!”时,妈妈就视若不见地将瓷碗碰出清响,不冷不淡地说一声“吃饭”。
于是饭桌逐渐变成无言的战场,他们并肩而坐,却像两座互不妥协的山峰。
这片寂静往往会由哥哥打破,他故作轻松地圆场,将她庇护在没有硝烟的战争之外。
饭后的一段时间里属于父子单独的谈心时刻。
她坐在客厅里陪着一言不发的母亲,看着她手里银针将沉默织成密不透风的茧,搜肠刮肚地找着欢乐的话题,最后直到时针走向该睡觉的时刻,妈妈才会叹息一声,让她去休息。
她心里不是滋味却又如释重负地回到房间,往往会发现作业本下压着的一迭面额零散的纸币,对折的弯痕指示着悄悄放下它的主人。
只有爸爸会有将现金对折揣在兜里的习惯。
哥哥的初中录取通知书像道分水岭。
自那之后家里的饭桌便总是空缺下两个位置,只留下了她和妈妈。
家本来不算大,只有两个人住却也空空荡荡。她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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