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轻轻抚了下她毛茸茸的发顶,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酥软了。
他就算气自己不会生她的气。
任何时候脊梁骨矗立挺直的少年,此时此刻只想向眼前的少女俯首称臣。
进闸前,少年抱着他的女孩不肯撒手。
池渔听着广播里不断提醒旅客检票的声音,无奈地拍了拍这只黏人的大狗狗,“学长,我要检票了。”
“嗯。”
“我要上车了。”
“知道。”
“我真的要走了。”
“走吧。”
就是——
一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池渔:“……”
你嗯个啥呢?
倒是松手啊。
——
池渔回到安市也没闲着,第一时间是去墓园祭拜父亲。
墓碑打扫得很干净,没有杂草,也没有落灰,碑前还着一束父亲最喜欢的小雏菊,应该这两天有人来过。
她看着照片中的父亲,照片中的池昭笑容满面,像是没有烦恼一般。
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乐观有义气,外表看着粗心内心细腻,将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池渔眼尾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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