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不流通。
双手仍被反绑在后,身体和四周的障碍物一直在不断地碰撞着,原逸在昏睡中,觉得自己像是一颗随时要被踢出地平线以外的皮球。
人生第二次躺进后备箱,他能感觉得出来,前头开车的人心情似乎并不太畅快。
急刹,又猛地起步,之后再是一脚急刹,转弯时甚至带了点漂移——好好的城区大路,愣是被那人开出了山地越野的效果。
蜷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原逸一会儿咕咚一声从最左滚到最右,一会儿又被甩尾的力道挤压得变了形。
这种磨难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持续了约莫十来分钟,直到某一刻,后备箱门突然弹开,驾驶座上的人同时用力轰了一脚油门。
毫无防备地,原逸身子横着滚落出了车厢,重重地摔在地上。
轱辘了两圈才停下,四肢百骸像是散了架一样痛。
脸枕着沙土和积雪的混合物,他吃力地抬起头,只看到那辆黑色幻影卷着雪泥开进了车库。
带有铁艺篱笆的院门随后缓缓合上,隔在了他们之间。
原逸手背在身后,挣扎着想起身跟上去,却又实在使不上力气。
望着眼前熟悉的别墅小楼,他知道,自己是被章见声毫不留情地丢弃在了家门之外。
在雪地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原逸最先看见的是一块特别眼熟的欧式天花板吊顶。
“醒了?”喻樊的脑袋第一个探到他面前,见他想起身,又急忙按住他说,“别动。”
口鼻里干涸的血痂还没被完全清除出去,原逸喉咙里干得说不出来话来,只好先沉默着看了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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