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体己话。林宁拿了一个小匣子出来,里头放了几样精巧的玩意儿,推给沈青:“藕哥儿前些日子成亲,我家里头有事情没过去,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吧,祝他新婚快乐。”
因着沈青,林宁和连藕也算有些交情,匣子里的东西很精致,却不算贵重,都是小哥儿们喜欢的小玩意儿。沈青看了一眼,便也就代连藕收了起来,又随口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要紧吗?”
林宁面上带了一抹忧愁:“老家来人了,家乡遭了水灾,赶着秋收时节,地里的庄稼都没了,房子也冲垮了。他们日子艰难,一行人走了好久才来到安平县,想让我爹接济一二。”剩下的人都和别村的一起挤在县城的破庙里。他们村里死了十来个人,有他们林氏一族的,也有外姓的,从前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说没就没了。听了这消息,林宁自然没有心情去参加喜宴。
“还说想送几个村里有出息的小子过来,跟着我爹做事。”说是学着做事,林宁心里清楚,这是村里头希望他爹能在这些小子里头选一个,给他当赘婿,让林县令一家和村子的联系继续紧密下去。林宁看了沈青一眼,十分羡慕道:“还是你厉害,不声不响找了个这么俊的汉子,啥也不用愁了。”
沈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宁了。不过他们家乡遭灾的事情,倒让沈青动了一些心思。待吃过饭后,沈青便找上了林县令,说是愿意捐一笔银钱出来。
林县令一愣。他的家乡离安平县有些距离,并不属于同一个府城管辖。沈青就是捐钱,也不该捐给他的老家,并通过他。说白了,这和向他行贿的区别也并不大。不过林县令此刻还真是没办法拒绝:他并不是什么贪官,做官也才几年,手上积蓄有限。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家子住在衙门后衙,连自己的宅院都置办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