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一下下无声点在桌上,有心劝贺肖不然咱们喝点酒,这样哪可能睡得着?
忽然极轻的脚步声靠近,江远后背一凉盯住门口,膝盖上的菜刀也被攥紧了。
高挑修长的人影在门口闪现,正午的强光照在那人浆白的衬衣上,店门口一时亮堂堂。
单看外表,这人也是玉树临风,就是那只骨节分明、略显强硬的手中散漫地提着瓶白酒,酒瓶里剩一半的透明液体在来回晃荡。
蒋提白在门口停留了几秒,眯眼盯着黑漆漆的店里,看清了江远,朝他点点头,再看看手腕上不知哪来的一块手表,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走了?
江远不明所以回看身边,这才发现,本来趴着贺肖的地方没了人影。
江远:“……”
臭小子,睡眠质量真不是吹的啊。
这才几分钟,竟然睡着了?
……
……
眼皮上光线大亮,贺群青醒来后花了两秒钟重新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准备做什么。
条件反射看向胸前,这次身体倒毫无异样,周围环境也不再是那个七楼房间,他还在烧烤店里。
只是烧烤店墙面天花板都白白净净,像是刚粉刷过,不是他印象里的焦黄黯淡。
炽烈的日光从透亮的玻璃门外照射进来,店里角角落落宽敞分明,但闷热无比。
大风扇的扇叶在头顶徒劳无功地旋转,桌椅清漆反光,干净得能照出贺群青的脸。
那收银箱,墙上的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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